炎兴下帙二十六。
起建炎三年三月,尽其月。
三月六日王世修见余曰:事已有成容子细禀覆累日与二将诸幕论议大抵以军中人情中外公论反复晓谕朝廷。若举反正之议无敢不从惟是二将所陈未有一事得请颇以为言如年号等事昨日再入文字语未毕呈内降文字乃二凶所奏纸末批云:第三奏可政元明德或明受余即示世修曰:已从请矣。世修曰:且告少留此奏来日降下今还军中言以为论政年事庶於世修无疑後两日改年明受。又曰:二将甚愚不难制惟张逵最乖因议及请复辟言上还宫乃曰:本为议和今使犹未遣,岂可轻议迎请余曰:虏(改作金)人近在平江比日已遣小使使路。若通非久便见可否胡枢密遣人斋状来云:至平江府为勤王人所拘留文字亦取去余令篇呈执政及二凶与幕官到堂示之自此使议遂息二十日上下人情翕然和同军民皆言当反正二十一日世修至云:军中已定便可下诏余曰:事固定亦当速然迎请车驾须有礼仪及奏章书诏之类先须执政议定。又须择一吉。
日忽平江传檄指名二凶之恶来人以数十本传城中二凶得之忿怒相从至堂出檄文曰:某等日之请欲和金人以息兵革本期使人回见得虏(改作敌)情如何别作商议无何大使不来小使不通方听朝廷措置今勤王传檄玩具以某等为逆贼实不能堪欲率本军径至平江与诸将理会了却来迎请庶显本心。又闻此檄出张浚之意辞气忿戾与常日不同余曰:既知是张侍郎之意渠便可罢彼兵权付吕枢密必无事矣。,於是众退晚朝具奏批旨云:罢浚礼部侍郎後浚来首语余曰:前降罢命知非朝廷意即时毁却省